一会功夫，菜和酒已经上齐了。陆妙蕊边吃边招呼着林溯给大家倒酒，好像她是主人一样。
“许暮，咱俩啊必须喝一杯，你啊，就是不够勇敢！”杯子碰撞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，许暮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，很多事，难道勇敢就有用吗？啤酒划过嗓子，沿着食道流进胃里，冰凉凉的，许暮打了一个激灵。
“方阮，林溯是我初中同学、高中同学，我认识他时间最长，他从来都是这样样子，话特别少，你别介意啊。”陆妙蕊说着，又给自己倒一杯酒，举了一下杯喝了下去。蒋源不拦着她，任由她胡闹。
“还行，我不觉得他话少。”方阮说着举起酒杯刚要喝。
“这杯我替方阮喝吧。”林溯说接过方阮的杯子，刚刚来的路上，方阮跟他说自己生理期，不能碰凉的，偏偏陆妙蕊点了冰镇啤酒，啤酒瓶上的水雾合成一股流了下来。
“林溯，这时候你逞什么英雄！许暮喜欢你那么多年，怎么没见过你替她喝一杯酒！”陆妙蕊酒量不好，这会已经有些醉了，眼睛红红的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，杯子还举在手里，说完这句话，全桌的气氛立即冷了，没人说话，许暮低着头，好几杯酒下肚，她有些头晕，陆妙蕊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，这些话和酒在她的胃里搅作一团，她闭上眼睛，觉得天旋地转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林溯，看不真切，刚刚每一次林溯给方阮夹菜，方阮给林溯添酒，林溯给方阮递上纸巾，都深深地刺激着她。
蒋源拉着陆妙蕊坐下，陆妙蕊放下酒杯，低头自嘲一笑，随即抬头看着方阮说：“方阮，不是针对你，喝多了，别介意。”不等方阮说话，陆妙蕊一把搂过许暮，把头抵着她的肩膀，眼泪大滴大滴的滴下来，许暮抱着她，脑袋里嗡嗡直响，世界很吵杂，只有陆妙蕊的声音听得真切，陆妙蕊说：“许暮，别再喜欢林溯了。”
方阮看着一切，没说话，拿过林溯手里自己的酒杯，把酒喝干，说：“差不多吃完了，咱们走吧。”
出了饭店，天色已经全暗，华灯初上，明明灭灭的看不清楚，世界呈现一片橙黄色的温暖，一阵风吹过，带来一丝凉意，陆妙蕊喝醉了，蒋源背着她，她在蒋源的背上闭着眼睛呢喃着冷。蒋源把她放下来，许暮和林溯扶着她，蒋源脱下外衣，给陆妙蕊穿好，才重新背起她。
许暮学校离得远，蒋源问许暮怎么回去。
“去我宿舍吧，有一个室友回家了，床空着。”方阮说。
“不了不了。”许暮连连摆手，胃里一阵翻涌。冷风一吹，清醒了一些，她躲还来不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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