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渊感觉自己要气炸了,划开扇子给自己扇风降火,扇面清风绿竹,墨色小字“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”,一扇似乎还有一股竹香与墨香纠缠的气息,甚是风雅,在这雪天如沐春风。
傅子卿见了那折扇,微微一愣,上前道:“敢问南师兄,此扇可是温庭竹长老所留?”
“啊,是啊。”南渊一丝苦笑。
傅子卿没说什么,神色凝重,竟鞠身向南渊行了一礼,声音颤抖道:“多谢。”
南渊无奈一笑,罢罢手加快了脚步,傅子卿也一同并行,两人开了个隔音阵,压低声音谈话,声音隐隐约约。
南渊:“你不必谢我,有些事我也没能料到。”
傅子卿:“我无法相信你,还有雪域那时……是不是蛊,我有权知道。纵然你帮了承儿,我也能随时要了你的命……”
南渊眯眼笑:“我可打不过你……不过你这么可怕的一面,可别让你家殿下看见了……”
傅子卿:“他是不知你们玄明背后的勾当……”
厉承听不见声音,只见两人并肩谈笑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
厉承不解突然间这是怎么了,悄声问锦容,“容师姐,我在玄明待了三年,怎么没听起过这号人物?”
锦容道:“温庭竹是前代最年轻的长老,也是南渊的入门大师兄。”
厉承仍疑惑:“那他们脸色怎么不太对劲?”
锦容叹气,又压低了声音道:“十几年前,温长老死于天权,厉元道之手。”
厉承一惊,想到之前南渊若无其事的拼命帮助自己,不禁惭愧。
转而一想,沐家少主之前也说他爹是被厉元道所杀,莫非厉元道真的做了这么多?可在记忆中,厉元道虽很少来看望自己,但每次来都是慈眉善目,总不能是装的吧,可自己真不知道父亲做的那些事,父亲与周围的人甚至傅子卿都未曾透露过一丝,莫非……
黑袍人在醉风楼的话突然在脑海闪过,“镇安王所在的那片土地,百姓安居乐业,事实真相,一直都是殿下想错了……”
厉承猛然摇摇头,自己看到的很真实:慈爱的父亲,残忍的赵潜,以及面前温柔的傅子卿,和如手足的玄明同僚,这些自己感受的到,都是真实的,岂能落了黑袍人的套?
不过提起黑袍人,厉承就有些担心与愤恨交织,那个黑袍人到底什么来历目的知道那么多,猜不透,而且还能准确抓住子卿不在的时间来伪装,嫁祸给子卿,甚至能骗过贴身的陆临,而为什么又在雪域之后消失了?
那黑袍人来去不定的,等等,他对子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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