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吕学正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的问题，虽然这件事与他无关，但他还是想这么说。
秦逾明沉默不语，他生气从不会说出来，因为愤怒会传染，他觉得将愤怒传染给旁人是无礼的，但吕学正看得出，他很生气，刚刚松开的手心泛白，那是他攥的太紧，吕学正想要安慰他，想来想去却只能说：“你并没有错。”
“既然我没错，那我为什么没有在榜单上。”秦逾明看着他，眼神里是自信，即便是没有查卷，但他确信自己是满分。
吕学正真的很难回答，难道要我告诉你，京城的许多大人物要你死，甚至圣院里也出现与教宗不同的声音，就算是你的父亲怕是此刻也想要你死。
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，他觉得对这个孩子不公，也不能说，最后勉强得挤出一句：“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，但是你很有才能，甚至我如你一般大时我不如你。”
“真的很抱歉。”
秦逾明不知道说些什么，因为他没办法去怪罪面前的人，但是总得说些什么，他觉得像他一样的大人物说出来不如自己是很需要勇气的。
“谢谢。”很平静，平静得让吕学正有些心疼，又有很多可敬。
不知何时，秦逾明已经把脚从河中抬起，染上的河水，也被抖落干净，套上鞋，冲着吕学正行了一礼。
“就算没有考入书院，我相信你也能成为那个榜单上的一名。”吕学正指着教学斋旁的那块大石壁说道。
那块青石壁上刻印着数百个名字，密密麻麻，他想起来这是当时走在青藤回廊上曾经看到过的，当时有很多人驻足，他嫌汗臭味重便没靠近。
“这是潜龙榜。”
直到吕学正提起，他才想起大秦史记里面记载，石壁上记载的便是潜龙榜上的天才。
大秦帝国建立数千年，强者无数，而强者大都从少年起就展露头角，显现出与常人不一样的天赋。太祖皇帝时设立千机楼，搜罗天下所有天才少年，排列榜单，太祖起名潜龙，寓意潜龙终有冲天日。
少年便是指的二十岁以下的人，潜龙榜便是二十岁以下少年强者的榜单，潜龙榜不问学识不问身份，不管师承何处，不管男女，规矩只有一条——你在二十岁以下。而评判的标准就是胜负，无论你是偷袭，还是占据地理，还是运用阵法，前提只要你用自己的脑子，用自己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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