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个词,竟然就记住了。
是一种进口安眠药。
只有在高级小区附近的药房才能买到的安眠药。
看来钢琴家有睡眠问题。
欧宁洗完手,本来已经走了出去,却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动机驱使着,又走了回去。
他从架子上取下了那只药盒。
里面还有两板白色药丸,整整齐齐地排列着。
出于一种奇怪的本能反应,他把那两板药丸从盒中抽出,塞进牛仔裤口袋里,再把空盒放回原来的地方。
回到客厅的时候,何青正在和芷兰道别。
芷兰背对着欧宁站着,站在她对面的何青,看到欧宁过来,突然扑过去,再次拥抱了芷兰。
欧宁看到钢琴家的头靠在芷兰的肩膀上,而他竟不怀好意地冲自己眨着眼睛。
“行啦姐姐,心情不好的时候,我还可以弹琴呢!”
他松开芷兰的肩膀,回头,指了指不远处的钢琴。
窗外天都黑透了,房间里只开了沙发后面墙上的壁灯,和钢琴旁边的落地灯,一束淡黄色的灯光打在黑白琴键上,它看起来虽然温暖,却又很孤独。
在电梯里的时候,芷兰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。
“怎么啦?你还不放心他?”欧宁看着电梯一点点下降,他们离何青的楼层越来越远。
“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想法?”芷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别瞎猜了,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。”欧宁尽管心里也觉得怪怪的,却还是想说点什么,安慰一下芷兰,“遇上这种事情,谁都不可能那么快恢复的。他跟别人不一样,刚才他不是说了吗?他还有钢琴呢!”
芷兰抬起头,在脸上勉强作出一个笑。
电梯门打开了,B1层。
走到车子旁边他们才突然想起来,两个人明明都喝过酒了。
只好去搭出租。
两个人在车里坐了半响,都没说话。
“何青太可怜了。”芷兰看着车窗外面。
“你是指哪个方面?”欧宁认为“可怜”这个词太抽象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,他的那种感情,你知道的,”她顿了顿,好像很难继续说下去。
欧宁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
“我是说,他选择的感情本来就不为世人所容,而他又是名人,那就更困难了。”芷兰转头看着欧宁,“何青真是选择了一条很艰难的路啊!”
欧宁看着她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说的明明是别人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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