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”
“准备一下,我们等会儿好下车。”
倒是看到安平有显孩子气的做法,
顾睿几分暖色的笑意浮上面来,几分腼腆,几分清秀。若是别人瞧见,大概会真真的叹一句君子世无双。
他还不多大,却已经习惯了稚气未散说着老成的话。
但偏偏,
这一切的一切,
都看着那么自然,没有一点也不过的突兀。
车稳稳的停在一处深宅院门,
“公子,下车啦!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他不咸不淡,只算是好好看了看安平把自己收拾妥。一挑帘子,安平小心着步子,第一个领着头下。
车夫给的小凳子很稳当,车夫看安平慢慢腾腾,也算是伸手让他扶着下了车。
顾睿收束好东西,
也跟在后头下。
他每一步踩得很准,尤其是一副姿态,倒不怎么让人担心。
沈清榆倒是徐徐踱步,跟顾睿先打个照面。
“等会,你跟着就行,”
“这院子深的很,回回绕绕,你可记住了?”
沈清榆脸色只是待人的时候缓和那么一下下,但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生冷和质疑。
“还望大人带路。”
顾睿态度倒是和其余人没什么不同,
但他一身傲骨算是一刻都没卸下。
得到这样的答复,沈清榆也不怎么惊讶,只是有几分佩服他的态度。
“无碍。”
“小远,把东西带上,请。”
既然对方尊重他,
他倒是愿意不计成本给对方几分该有的敬意。
一伸袖袍,
只见衣衫用金丝绣着半个不大能看懂的图腾。
今日,
沈清榆算是一改朝堂风尚,换了一身玄锦。
他自讳很少着一身黑,
但,
这也就是陈寒秋教唆他一定要穿上这件。
当时,
他笑他幼稚,为这么一件衣袍执着了大半天。但看到他依然不留什么商量余地,他无奈的点头,应了阿秋的话。
其实,
这么多年了,
他其实也不大能理解自己到底存了什么心思,明明有些反骨,却依然为陈寒秋一个人心软的担起这沉重的朝堂担子。
权势,
又或是无数人的恭维,
这些虚的,实的,
他都有些厌了,倦了。
顾睿点头,侧了侧身,也给足了沈清榆面子。
抬头望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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