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熙坐在床上，手上动作轻柔的给明月的脸上涂药。
原本白净光滑的小脸，现在肿的不像样子，有的地方都泛着血丝。
“嘶——”
“忍一忍，”明熙轻声宽慰着，还像是小时候哄她：“一会就好了，上完了要，我带你去吃莲子糖。”
“明月长大了，不用吃糖了。”明月摇摇头，小声的说。
“是吗，”明熙微笑着：“明月也长大了。”
“姐姐，”明月转过身看着明熙，眼睛里全是认真：“皇上说要封你当明贵妃，是不是认真的？”
“……”明熙哑然，眸子里强撑的笑意黯淡下来。
“姐姐不开心吗？”明月到底还是小孩子，看见明熙不高兴了，马上就慌了神儿：“姐姐你别生气……”
“姐姐没有生气，”明熙摸了摸明月的头，勾了勾着嘴角。
“那姐姐也是不开心。”
“……姐姐确实有点不开心。”看着明月清澈的眼睛，明熙突然就有点想哭。
“为什么？为了皇上？”明月一下子着了急：“我去找皇上。”
“别，”明熙拉着她：“你看看你，多大了，这么毛手毛脚的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明月坐在明熙面前，眉毛套拉着，她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：“我就是不想让姐姐不开心。”
“有你这个妹妹，姐姐就开心。”明熙把明月搂进怀里，声音小小的：“没事的。”
“姐姐你变了，”明月从明熙怀里出来，看着明熙：“你不喜欢皇上了。”
“那你喜欢皇上？”
“嗯，”明月承认的痛快，毫不掩饰：“喜欢皇上。”
明明在外面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，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孩子样子。明熙突然很羡慕，明月她，能这样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意，可是自己呢？连说，都没有勇气说出口。
“那姐姐喜欢谁？”
“……姐姐没有喜欢的人。”
这时，一个小宫女进来，毕恭毕敬：“贵妃娘娘，皇上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明月下意识的抓住了明熙的衣袖。
“好，我这就去。”
“参见皇上。”
顾子野看着缓步进来的明熙，眸中看不清神色：“平身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“坐。”
明熙犹豫了一会儿，看着顾子野一脸诚恳，慢慢坐下了。
“……朕对不起你。”
良久，顾子野开口轻声道。
“皇上言重了，”明熙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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