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会散时,薛瑾却被叫住了。
薛瑾细想,自己所留品评不过是句“橙黄明净是珍品,茶味清纯留深巷”的俗句罢了,何以至此……
薛瑾被留至阁楼上,只薛瑾与晏某二人。
薛瑾被晏某请入座,晏某为薛瑾斟上茶。
“展茶时怎不见公子上来展茶?”晏某先问的是这一句,一双眼是有神的——便这般挺直地盯着薛瑾。
“小生初来乍到,不知这茶会规矩。原本也只图个趣味罢了。”薛瑾应答得实诚,想这晏某都是万分谦逊,薛瑾自然也得实诚了。
“公子不是此地人?”
“小生是江下人,因上京赶考路过此地,在此地落脚两日。”
听得薛瑾这番话,晏某面色一喜,但到底是片刻,他转而问了薛瑾名字。
“小生薛瑾。”
“在下晏青山。”
青山……
薛瑾留意晏青山那身青袍,青为靛青,倒真和远山之色有几分相像。
薛瑾倒是想起了稼轩的词句。
“青山妩媚,晏君的风流气度,和这儿倒是衬的。”
薛瑾此前是不知晏青山的,这晏青山倒是瞧出了。
“薛公子何时到了这儿?”晏青山又问。
“昨日刚到。”薛瑾言简意赅。
但晏青山留薛瑾定不会是这般简单,这薛瑾是知晓的,未等这晏青山开口,刚回应过晏青山的薛瑾便问道:
“不知晏君留小生在此,是有何事要托付,亦是?”
晏青山倒是不急不缓,喝过茶后才提及今日之茶会、提及薛瑾那句小评。
“薛公子对茶道可有一番研究?”
“在下是个浅薄之人,于茶道是一概不通,不过是能尝出几分味道、知晓是好是坏罢了,对于茶道之类,实在不知从何谈起。”
晏君留薛瑾下来,无非是为今日茶会之事,薛瑾也知晏君是“有头有脸儿”的人物,官话也标准得很,薛瑾也无需奉承,薛瑾会即是会,知即是知,不会如何?不知如何?如实说来便是——薛瑾上私塾时便是被夫子这般教授的——薛瑾未忘,薛瑾便也如实说来了。
话说这晏青山听罢薛瑾这话,也着实以之为奇,晏青山瞧着薛瑾,面色如斯——只有是未有半点儿谎话,才能这般淡然不惊。
“那薛公子那句小评,倒是不错——橙黄明净,香味清纯——也是像极了君山茶了。”晏青山笑笑,笑似清风拂面,让人心底儿舒服。
晏青山说起薛瑾那句小评,薛瑾倒是打心底儿觉得尴尬了。
“小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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