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颜儿掌灯走到书桌前。
“谁?”她猛地抬头凝视着黑暗。
“颜儿。”一道清浅的男声穿透了她的耳膜,如一记耳光让她猝不及防。
容颜儿的手一抖,灯笼差点掉在了地上,她定下心神向前走去:“木离?是木离吗?”
许久之后。
仿佛自雪山而来的一道空寂声音单薄而寒冷:“容颜儿!”
只如一把利刺准确无误插入她的心口。
“阿渊?”容颜儿一睁眼边看见耀人的光亮已经撒满了房间,已经快要到中午了。
原来是一场梦,容颜儿出了一身虚汗。
“主人,你醒了啊?”花翘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容颜儿揉了揉鬓角,脸色并不是很好看:“我什么时候睡着的?”
“昨夜冥皇来过之后,你就睡着了,一直睡到了现在,冥皇刚才进来时你也还没醒。”花翘递给她锦帕说道。
容颜儿一惊:“他进来了?”
这就是说那道声音不是她幻听了,是真实存在的。
“主人小心些。”花翘赶紧上前扶住翻身而起就直奔书桌前的女子。
容颜儿一把抽出了压在书下的信,还是昨日的模样,挥笔而下:“交给钟楚,让他带给师父。”
“好。”看着花翘离去的背影,容颜儿走到了铜镜前。
端详着镜中面色苍白如纸,眼圈发黑,腹部微微隆起的女子,一双干涸的眸子里是摸不清的情绪,憔悴的姿态有些倔强。
冥狱大殿内。
一道阴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:“说。”
“渊哥哥,有人看见了颜儿身边的丫鬟去了千金台。”缝苏站在阶下神态扭捏的说道。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千金台本来就是容颜儿的地方。”重葵抱臂不屑地说道。
明月柔悠悠道:“去千金台不奇怪,可是四哥看见之后便有人快马加鞭往极北之地的方向去了。”
“极北之地?”缝苏故作惊讶地高声道。
重葵的脸色也变了:“炎渊是不是走漏了风声?要是让她知道。”
“她迟早会知道的。”缝苏幸灾乐祸地说道。
高位上的男子面容冷峻:“通知龙将军计划不变。”
一整天容颜儿都有些心不在焉,翻了几页的书拿起又放下。
“冥皇呢?”她走到花园内问道正在修理花草的婢女。
婢女诚惶诚恐道:“冥妃恕罪,奴婢不知冥皇的去向。”
容颜儿听了心中更是烦躁。
她们怎么会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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