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七七满心都是浓浓的怨恨，嘲讽道：“你不配叫我的小名！”
秦空眼底闪过一丝痛色：“红莲……”
顾七七拒绝这个称呼：“红莲？那是谁，不认识！”
她不愿意原谅。
她恨不得他死！
秦空眼底的光黯淡下来，他沉默了好久才挤出三个字：“对不起。”
哪怕他当时并不是抛弃，哪怕他当时只是想去找师傅，可是……他终究还是转身了。
他不愿意说对不起，因为这三个字代表了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，可是人活在世上，又岂能尽如人意。
顾七七低头看着漆黑丑陋的胳膊，突然低声笑了起来，声音越来越大，到最后竟带了哭腔：“对不起……你竟然说了对不起，这么多年的痛苦你竟然觉得对不起就能偿还……”她抬起那张狰狞的脸，怨毒道：“你痴心妄想！我绝对不会原谅你，到死都不会！！”
秦空愣愣的坐在那里，伤口因为他坐起身而绷开流血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。
没等他说话，顾七七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，她冷漠的看了满身伤的他一眼，然后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，突兀道：“我本来应该是没有灵智的食尸鬼，可目前看来你救了我，无论这处于什么情谊，我都不会接受，这次就算了，下次再看见你，我绝对要你的命！”
她面无表情的从跪坐在地的秦空身旁走过，衣角却被扯住，然后空荡冷清的屋子里就传出他悲伤到近乎哀求的声音：“别走。”
顾七七目视前方，却没有再低头看他一眼，她声音沙哑的道：“滚！”
秦空茫然无措的摇着头：“我错了，七七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没那么贱，”顾七七自上而下的看他，冷笑道：“还是你以为我傻到因为你的几句话原谅你？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还是说，对不起。
顾七七眼神暗下来，歪着头看他，却突然抬起腿猝不及防的踹向秦空的头，秦空狼狈的往后仰过去倒在地上，头重重的砸在石板上，鲜血四溢。
这一下很重，秦空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很快沾染了半边脸，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，晕染了那一小片。他的眼睛被血糊住，有些模糊，朦胧看到顾七七笑着流眼泪，这让他有点心疼，想告诉她别哭了。
顾七七舔了舔嘴角道：“秦空，你觉得，我还爱你？”
秦空满脸血腥，湿透的白色衬衫没有了往日的飘逸，在脏乱残破的兰若寺中褪去了圣光明明如此狼狈。
顾七七听见他清淡的声音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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