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盈苍山幽,影独相思愁。
双眸紧闭,红唇轻启,吐出的竟是这般的愁言絮语。
“小姐,夜凉如水,您还是早点歇息吧。”
红绸端着泡好的花茶欲送到兰筝房中,却在房前的石阶上发现兰筝静坐的身影。
“我还不想睡,你把我的披风拿来。”
没有二话,红绸深知主人的固执,她将茶水置于桌上,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鹅黄色的披风,又快步步出房间。
兰筝正抬头观星,忽觉身上多了一件衣物,暖和了许多,不禁唇边带笑。
“红绸,你手脚就是快。”
“有个不知冷热的主人,当然得把训练得敏感一点。”红绸的语气中不掩埋怨。
“你是拐着弯在骂我?”兰筝并不与之计较,她深知红绸的脾气。这是红绸在关心她的表现。
“红绸不敢!”撅着一张小嘴,红绸跪坐在兰筝身边。
“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?”兰筝玉指一伸,将红绸的脑门实实在在地戳了一下。
“小姐!红绸还不是心疼您嘛。”红绸一把扯住兰筝的衣袖,紧紧地攥在手心里。“小姐,我知道您心里难过,可是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!”
“我心里难过?”闻言,兰筝有一瞬惊讶。“谁告诉你的?”
“玉锦说的。”
半张的红唇溢出一声轻笑,舍玉锦其谁?她早就应该猜到。那个丫头是个鬼灵精!
“小姐,您怎么还笑得出来?奴婢都替您难过了!”
“好好,我不笑了。”收了笑意,她将红绸拉坐在她一旁,“红绸,你几岁进的府?”
“五岁。玉锦六岁,我们同年进府的。”
“那也有十年了。”兰筝感叹道,“那个时候,你们还只是个小豆丁,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。”
“我们一进府就被派来伺候小姐了。我们一直都觉得,能跟在小姐身边是我们的福气。”
“福气?”兰筝脸上有着疑惑的表情,“给别人为奴为婢怎么会是福气?”
“小姐——”
“红绸,我出嫁之后,你跟玉锦就出府吧。”
兰筝倏地站起,语气不容置疑。这让红绸措手不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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