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个怕痛的人,从小就是,只这一次,当刀划过手腕,鲜血汹涌而出,我没有皱眉,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终于……解脱了。
这几年的任性终归是要归还给时间,我开始后悔最初的选择,要是没有那么爱他,我也不会改变,要是没有改变,我也不会走向高处,然后摔得如此凄惨。
鲜血顺着指尖滴落,打在瓷砖上,还有一部分沿着手臂,散开在水里。
迷迷糊糊中,浴室的门被人打开,那个我爱了多少年的人立在门口,就只是站在那儿,有说话声传来,接着是女人的尖叫。
我太累了,身子不受控制得缓缓滑入水中,耳边……似乎传来了蝉鸣。
再次睁开眼,夏日的阳光铺过街道,扫在窗前,温暖又炫目,仿若万花筒般让人迷恋。
震耳欲聋地咆哮在头顶炸开:“越晓涵!”
我条件反射地站起身,而后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眼前是张愤怒的女人脸,细细的皱纹爬满了尖长的面颊,四十?五十?看不出年龄,只见到岁月。
周围是一阵哄笑声,我缓慢地望过去,熟悉,又陌生,脑子还处在当机状态,一片空白的转不过弯来。
我不是死了吗?这是……学校?
我重生了?
渐渐清醒的脑子总算是搜索到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的名字——马萍,我的语文老师。
马萍咆哮:“你要是不想上学就不要来了,看看你那成绩,还能看吗?上课还睡觉。”
后边有男生起哄:“不能看还看什么?”
谢致桦举着书嚷嚷完就率先笑了起来。四周又爆发出更强烈的笑声。
我迷茫地看向那说话的男生,未长开的容颜已经有了英气的雏形,细碎的短发漆黑又顺滑。
曾经我最喜欢用手指穿过他的发丝,让嘴唇附上他那瓣粉红的柔软,而后辗转、品尝,然而现在想起来那性感的唇不知道亲吻过多少女人,不觉有些恶心。
谢致桦的书桌里除了整整齐齐的教科书外,还乱七八糟地堆着好几封粉红色的信封,其中一封被他的动作撞的掉下来,落在了桌子下,他完全没有注意,一脚踏了上去。
待他移开脚,灰色的脚印下,隐约是几个熟悉的小字:
我爱的人收。
是我的笔迹,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给人表白,结果呢?让我好好想想,结果是:信被人传了出去,本就长得不怎么好看,又身材臃肿的我,被人无情的嘲笑。
之后我开始疯狂的减肥,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。
暴瘦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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