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音冷笑，乌云悄然而至，遮盖着他的脸色，显得黯淡阴沉。
“怎么，不说话么？”夕飞琼看看被钳制住的手腕，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拼死甩掉他逃跑还是以智取胜。
杳音没有理会夕飞琼的质问，粗沉的叹了口气后，仰头环顾四周，群山如副美丽的画，景色诱人，而他们，则如画中人。
“他在外太久了。”杳音的声音里有不符年龄的沧桑，面纱下那双眼睛此刻不自觉流露出的眼神也是如此。“久到他自己都快记不得自己是什么人了，只不过，终究他……他和我也还是要回去的，我们就在途中，你也在。”
这番话说得夕飞琼浑身发寒，狐疑的望着杳音魁梧的身影，这个人身上似乎藏着许多不同的人，令人琢磨不透，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杳音回头望他一眼，带着一种刻意显露出的沉稳和诚挚的，正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，他如今也在预示着一种伤害和折磨。
“不怪你盲目看不清，这些日子里，我也都快认不得他了。”杳音敛起温柔，倏地冷笑，“甚至有时候，我觉得他自己也是挡不住自己的，是一种……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促使他必须做着一些不想做的事。”
“故弄玄虚，你以为自己京师的官腔学得已近精通了吗？”夕飞琼头胀胀的，刚刚还辨认得清的方向如今已模糊了，加上天上乌云和这山中飘忽不定的瘴气，她已记不得玉沉沙所在的位置了，“杳音，他十分信任你，甚至把我们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。”
夕飞琼望了望抓着自己手腕的手，白色手套此刻看上去灰蒙蒙的，“甚至你还受着和他一样的苦楚，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说这些？”
“你以为我想说什么？！”一个头晕目眩，夕飞琼被杳音有力一甩，整个人竟连滚带翻跪坐在了两块大石之间，两只膝盖上都已渗出了血，生疼，她强力克制住怒火，小心观察着两人的距离。
惹怒了他，虽不是本意，但这未尝不是好事，至少现在摆脱了他的束缚，算是稍稍有了一些距离。这是好的，至少让她少了窒息，“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火？我说错了什么吗？还是……沉沙他……真的隐瞒了曾经对你不起的事？”
“对我……不起……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杳音失控一般大笑，山中的回音比之刚刚夕飞琼的更甚，层层叠叠，此起彼伏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夕飞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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