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
许彦小心翼翼地给何天脸上的伤痕进行消毒敷药，何天始终心不在焉的，许彦不小心力道大了些，连他自己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，何天像是没有痛觉一样，一丝反应都没有。
“许教授，我真的是多余的吧…”何天面无表情地问，许彦突然感受到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，他蓦然停下了动作。
“小天…”许彦轻叹一声，抬手抹去了何天眼角的泪珠。
其实他比何天大不了多少，但就是这多出的几年阅历，让他看清了不少东西。
人不能只为某个人而活，生活是过给自己的，别人再怎么插手，也比不上头疼时的一片止痛药来得有用。
“大家都在等你回来。”许彦说：“尤其是顾科长，虽然他不说，但是他却比谁都担心你。”
“许教授…”何天带着哭腔，倾身抱住了许彦，哽咽道：“可是我再也没有爷爷了，他们都在骗我！”
许彦反手在何天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，没有言语。
他相信顾秦心里已经有了打算。
“你们已经胡闹这么久了！到底要做什么？！”何州成十分不爽地问，甚至想让人直接破门而入，打探里面的情况。
“我们要派人进去。”何子一附和道。
郑杰不以为意地回答：“死者为大啊，两位这么做，不太好吧！”
“你！”何州成语塞，说：“顾科长这个不相关的人已经进去这么久了，真的很让我们怀疑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？难不成顾科长有转行的打算？”
“这些话还是留着给老顾说吧，跟我这些没用，何必呢！”
入殓室
已经过去五分钟，顾秦仍然在尸体体表下功夫，由于常年生病卧床的原因，何老爷子的下肢已经有些萎缩，体表干枯，似乎只有一层皮肤包裹着骨架。
“你不用刀？”入殓师在一旁问了一句，顾秦摇头，再次沉默，直接上手打开了口腔。
“小（孩）…”话还没说出口，顾秦便突然回过神来，改口道：“麻烦给我一支手电筒。”
“噢。”
顾秦找来镊子，探进口腔，另一只手按在了喉咙上，略微活动一下，喉咙里残留的异物就被他取了出来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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