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好还是不要醒了……”气劲震开虚掩的门扉，苏辛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外，身形虽小，却大有非凡气势，“你保得了他一时，保不了他一世！”
语罢，运使一道长鞭直冲扶桑射去。扶桑为求自保，急忙旋身躲过一击，却不料苏辛再挥一下，借我们回神的时间，鞭势又冲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而去。
情急之下，扶桑和我，一个直扑落鞭所在，一个直奔挥鞭之人。
苏辛果然急忙收了招，气不打一处来地揪住了我的衣襟，盯着我的眼睛却是古井无波似的平静。
世界似乎突然寂静了下来，然后我便没了知觉。好像又过没一会，我回神，人却回到了自己院子，躺在自己床上。
“你醒了？”
循声看去，近在咫尺那人月白的衣裳外面罩一件晃眼的烫碎银轻纱，彩蓝琉璃簪上坠着一对熠熠生辉的水晶莲花，璀璨夺目。
“你……”越羡多看了我两眼，便自顾自地踱步到一边，“呃、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水墨支使苏辛丫头去杀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，遇上你和桑儿一心阻止苏辛丫头下杀手，结果苏辛丫头一时冲动，对你用了‘瞳术’。你的底子薄弱，此术对你无异于咒杀之术。幸亏桑儿身边的侍女来报及时，你这才脱险。”越羡话锋一转，“这件事你做得太冲动了，完全不像你的行事风格。”
我干笑笑，边说边下床细细打理了衣冠，不敢去看越羡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他，好像对上了他的眼就会被拆破自己做了贼似的。
“多谢越先生关心，只是我直觉那人来历不凡，故而多维护了一些……啊？！方才你是说水墨支使苏辛杀那人？”我突然才反应过来越羡说了什么，心里一惊便把话脱口而出，来不及收了。
以我对水墨的一点了解，他要一个人死，那那人不是做了触及他底线的事，就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。可是，他为什么要支使苏辛去做？而不是亲自动手？明明他的身手远在毫无实战经验的苏辛之上啊！
“水墨始终不肯道出杀人的缘由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
“侍月也站在他那边，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不情、不情也在么？”仔细算来也有旬月没见着他了，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？开始天天粘着我，现在又故意避着我。我又不会真掐死他。
越羡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嘴唇，不再看我：“你的变化真的很大……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？”
我不太能理解他的话，又好像能明白些什么。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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