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收拾好了东西就大步迈上了二楼，可是临近最后几节楼梯的时候却又慢了下来，一步一步就像迟暮的老人，说不清是要上去还是要下来。
他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回应刚才的事情，槿娘趴在他怀里哭着说爱他的时候，让他整个人犹如遭到重击，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你能体会那种绝望溺水的时候有人拉你一把的感受吗，抱着她就像整个人都得到了救赎，就像站在打开的窗户前，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照射在脸上，窗外一簇簇雪白的玉兰花颤动，开的绚烂。
白芷心里叹息一声，眼神都温柔了下来。
她，也爱他啊！
不是感激，不是报答，也不是情窦初开的第一次看见男子的爱慕，只是那种经历过万千还会选择他这个人的爱，痛也好，恨也好，只要是他，只要他！
槿娘坐在小榻上趴在窗栏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，雪白的侧脸上是让他心动的安静。
她不用回头就知道他来了，那么多年的陪伴她早已将他的脚步声都刻在了骨子里。和往日的熟悉不同，今日却带着悸动，随着那轻轻的点点脚步声传来，一步一步就像擂鼓敲在她心上。
“你看，”槿娘指着窗外，扭头看他，眼角都是细碎的笑意：“像不像曾经的我们？”
白芷走上前来，站在她身后看去，窗外的人依旧很多，车水马龙，各种卖东西买东西的人构成了一副红尘滚滚的景象。
而在那卖糖葫芦的摊子面前，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背着长剑的白衣少年和青衣少女，不知那少年扭头说了什么，少女笑的花枝乱颤，娇嗲的看了他一眼，一张俏脸上都是让人心动的欣喜。她就拿过两串糖葫芦递给他一串，两个人笑着并肩走了。
如果不看脸的话，真的像极了他们那个时候，快乐，开心，有一串糖葫芦就开心不已。
白芷收回了视线，眼神有些黯淡：“可是……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，根本……”配不上你了。
槿娘猛的站了起来，紧紧抱住他，声音有些颤抖：“你知道我不在乎，如果不是你换给了我，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这张脸，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！”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在介怀这个事情，只能慌乱的语无伦次的说：“若是你在意，那我就不要了，咱们一样可好？”
什么？白芷愣了一下。
槿娘松开手，然后取下头上的一根钗子就毫不在乎的往脸上划去！
“别！”
白芷猛的抓住她的手腕，摇头：“不要，要是这样，那我给你换的这张脸岂不是白费了，我……我再也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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