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......如此。
哈,怪不得那颗心方才那么痛啊......原来.....是月姐姐在惩罚自己丢了剑么?
月姐姐......
他愣愣地看着前方,眼色恍惚而迷离。
他的书房里,原本整齐的箱柜都被生生用剑劈开,内里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被倾倒了出来,凌乱地铺满了一地。
他一向纯白如雪的衣,被洒落在桌上,地上,不是染上了墨色,便是沾染了尘埃,变的或黑或灰,不觉得让人感到刺目。
可是,这些真的不重要!
东西撒了,可以收拾。
衣服脏了,可以清洗。
可是......如果心丢了,该怎么办呢?
这几年那把剑一直都是他支撑下去的希望,每一次心痛了冷了,都会抽出来看看,闭上眼,便好像还有人在鼓励自己一样。
可是.......
可是,到现在,什么都没了呢。
他木然地靠在楠木的门框上,没有动,却只觉向来温润的木料中有丝丝寒意逼入体内,令他几乎窒息。
好冷。
真的好冷,还有痛。
他努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不再去看狼藉遍地的混乱,只是埋首在膝间,默不作声地坐着,仿佛天地的时刻都在这一刹停止。
他似乎是坐在门前睡着了,后来又受了寒,迷迷糊糊间感到浑身火烧火燎,心口滞涩地难以呼吸。
再后来,不知道是昏迷了多久,他感到周围有人的声音,有人把他抱上床去,又有人给他把脉,喂药。然而他却木然地对待着一切,不拒绝,也不主动。
是谁呢?如今的情形......谁还会记起他?终其整个军中,心服的不少,却又有多少人真切明白他的感受?
恍恍惚惚,悒郁迷离地度过了三四日,他的意识终于回转了许多,睁眼的一刹那,他的眼前模糊不清,却唯有一个影子一点点地清晰起来,面色微暖,却深深叹息,面色悲恸地看着他。
那样的风华,那样的绝艳,那样的不沾沉滓,这样的女子在这世间,岂能成双?
“月姐姐!”
他勉强着想要喊出口来,却只觉得声音异常的沙哑,尤为生硬。蓦地喉间一痛,便只觉一阵腥甜涌上心头。
不,不能再放手!
他极力想要去拽住那个人,身体却软弱无力地无法动弹。他只是看见月姐姐空茫望着远方,视线仿佛是不在他身上,却又明显注视着他,眉目淡淡,却夹杂着丝丝苦涩。
他挣扎着,直到一个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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