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的周末是聂俊的婚礼,夏树硬是在床上赖到下午,看了看时间才不情愿地起了床。
夏树出发的时候和落晨交代如果自己在那个场合实在待不下去了,她就一定要来接自己。
落晨正在煲电视剧,答应“好的好的”就把夏树推出了门。
刚出门夏树就感觉背脊有一丝凉意,似乎夏天要过去一样,这几天天气很是奇怪,还没过六点,天空就蒙上了一层寂寥的深蓝。
一小时后,夏树站在酒店包厢门口,踌躇自己该进去与否。
她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如果见到了很多老同学应该怎么打招呼。毕竟她已经不是苏玫瑰了。
她深呼吸,正准备推门的时候,一条围巾落在她的靴子上。
夏树弯下身正准备去捡,却有一只更大的手抢先捡起了它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夏树看见这条围巾是红色的。
夏树抬起头,看见了围巾的主人,记忆须臾间像洪水般汹涌咆哮。
对视许久,是大手的主人先开的口,“玫瑰?”
夏树扬了扬嘴角,看着面前蔚然成风的男人,并未喜言于色,冲他微微点头——
“你好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他说。
夏树点了点头,推开了包厢的门。
包厢里的人见到这两个人一起进来,心里都十分诧异。
或许因为长大了,大家都把疑问藏在心里没有说。
“啊,玫瑰,仇屿你们来了啊,坐坐,随便坐。”聂俊看见玫瑰,似乎有些尴尬,却又不好当场解释。
夏树这才发现,说是聂俊的婚礼,可是聂俊没有穿西装,只是穿了个便服。
说好的新娘子,夏树把包厢都快透视了,都没有看见有新娘的存在。
全是老同学。
夏树明显感到自己被骗了。
她连礼金都准备好了,结果才发现被骗了?
入席以后的夏树有些坐立不安。总觉得自己陷入了骗局,再加上仇屿选择了在她左手边的位置。
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坐在仇屿的右边,与过去并不同的是,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跟他说再多的想法。
夏树暗自告诫自己,别再去想,好好吃饭,吃饱走人,既然来都来了,面子要给足聂俊,局是他组的,有什么事就等结束了再跟他算。
如果聂俊说只是同学聚会,在仇屿也会来的前提下,她肯定是不会来的。
她买的,只是小时候给聂俊的一个参加婚礼的承诺。
她不想见到仇屿,一点儿也不。
夏树不想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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