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一会儿，萧莲华才收回了目光，大声对慌乱中的士兵说道：“照着他说的去做！”
然后她疑惑的看着他：“你怎么懂兵法？”
月霜华轻轻撇过了头。
萧莲华见他不想说也没有逼问，很快下去和士兵一块去了，大宝下去之前扭头看了他一眼，然后咬了咬嘴唇，飞快的跟了过去。
整个哨塔里就剩下了无尘和月霜华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，然后又都扭过了头看着城墙外。
滚烫的热油被大殷将士顺着梯子往下泼，油焦人肉滋滋作响的声音和哒子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人头皮发麻，混着奇异的肉香让人心里发寒，连见过不知多少残忍场面的萧莲华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，撇过脸去。
一队又一队弓箭手齐刷刷的站在城墙上往下射箭，万箭齐发，无数雪白的箭尾颤动，仿佛下了一场宏大的雪，美极妙极，可这雪却是要人命的，每一支箭都在哒子身上开出一朵血花，诡异的艳丽。
“杀啊！”
城门打开，千军万马涌出，大殷和哒子的军队交融，尸横遍野。满地都是倒下的旗帜和凌乱未熄的火，惨烈的仿若修罗战场。
哨塔上的两个人静静地看着，不知过了多久，月霜华道：“战争无眼，生死不论，如果有一天你的心上人死在这里你会伤心吗？”
无尘愣了一下，然后轻轻摇了摇头：“不会。”
“嗯？”月霜华侧头看他：“你不像是这么无情的人啊。”
“如果她死了……”无尘满目温柔：“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，陪着她了，自然不会伤心。”
月霜华沉默了。
良久轻叹：“……也是。”
“……你……”无尘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他道：“你和大宝……”
他的话没有说完月霜华就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了，顿了一下才叹气道：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我可能有点……在乎他吧，只是……他……很讨厌这个。”
“怎么会？他之前……”无尘愣了一下，还没说完就顿住了，看向城门外，神色凝重。月霜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城门外，大宝带队突袭，被很多哒子围攻，摇摇欲坠，眼看就要体力不支。
月霜华的脸色瞬间难看了，无尘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，因为萧莲华就在大宝不远处，也是同样危险的状况。
两个人对视一眼，心有灵犀。
月霜华翻琴在手，信信一拨，右手飞快的划出一段旋律，优美动听，像一只优雅的蝶，在琴弦上翩翩起舞。
暗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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