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不喜欢的人呆在一起不难受吗？”
“我没有资格任性。”杜一凡说话的语气略显沉重。
“Ivan，你……”
“你刚刚叫我什么？”
惨了，一不小心说漏了，我只是觉得这么称呼比较亲切，招了吧，“Ivan，翻译过来不就是‘伊凡’吗？”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他表现得很坦然。
“嗯。”
“知道了多少？”
“除了你的目的。”话说开了可真痛快。
“Revenge.（复仇）”他回答得很干脆，“去河边散散步吧。”
我的脊背上传来一丝凉意，是他那势在必得的气势令我有很强的压迫感，我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，但这个话题好像不能再继续了。
杜一凡走了几步，看我不在身边，回过头问我：“小可，你不去吗？”
天啊，他怎么能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呢？他难道察觉不出来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吗？我要继续陪他装傻吗？
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，他又使出他的杀手锏——微笑，说：“从始至终你和这件事都没有关系，主动拉我做室友的人可是你。”
杜一凡说话虽然简短，但信息量太大了，我的大脑有点缺氧，“去河边散散步吧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了呢？”杜一凡突然说，“你的脸上现在可是写满了问号。”
“我不太喜欢追问别人，如果别人想让我知道，就会主动告诉我。”
“但是如果你不问，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呢？”
“那我就自己寻找答案。”
“有时候会走很多弯路啊，坚持自己的原则吗？真不知道该说你固执还是执着好。”他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顶，那触感令人陶醉。
杜一凡拿着单反相机又开始四处拍照，我走在他身边让他看这看那，他都会把我让他看到的景物拍下来，奇形怪状的云啊，刚开的花啊，不知名的草啦等等这些乡间特有的不用花钱就可以欣赏到的小清新。
过年时我们溜冰的那条河已经完全开化了，清凉无比，澄澈见底，杜一凡指着一个地方说：“我能记住你最后在这摔了一跤起不来了，对不对？”
我又指了几个地方说：“还有那，还有那，摔了好多次呢。”
他轻轻地接了一句：“笨呗。”
我嘟起嘴瞪了他一眼，从河底捡起一块片状的石头，从河面上切过去，连打了六个水漂，然后双手掐腰，得意地看着他，“你能吗？”
他一脸惊奇地摇摇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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