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名前?”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,是地地道道的日语。
我按了按我的太阳穴,尽管是已经醒了酒了,但是还有有些阵痛。
“……余一生。”我低着头乖乖的答道,陈立农坐在一旁冷着脸看着我,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“Chinese?”中年男子听见后抬眼认真的看了我一眼,我顿时感觉有些给我们中国人丢脸,同时又感到身边的陈立农气压更低了。
趁着他们去印刷档案的间隙,我冲陈立农苦兮兮的撇了撇嘴,陈立农一脸冷漠的看着我,我便干脆又做了个巨丑的鬼脸,陈立农静默了两秒,终于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。
“那啥,我不是喝醉了吗……”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生怕他随时有可能甩下我气愤的离开。
陈立农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你先告诉我,为什么要砸广告牌呢?”
“……我看错人了……”陈立农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,然后接着问道,“你看成谁了?”
“当然是那个狗男人蔡……”我气愤的锤了一下桌子,说到一半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,立马刹车似的停了下来。
“他姓蔡啊。”陈立农长长的哦了一声,然后见我静默了,若有所思的转过了头,过了许久,我才慢慢的抬起头。
“我的故事挺长的,”我看着他笑了笑,“有缘告诉你。”
陈立农看着我没有说话,然后起身离开,我跟在他身后,无意间瞥到了我的档案上多了几行字,无奈的在心里苦笑了一下,然后走出了警察局的门。
现在还是凌晨,凌晨的东京很安静,只有随处可见的霓虹灯和广告牌在黑夜中,无声的闪烁着。
不知何时下雨了,冰凉细碎的雨点砸在我的身上,脸上,手上,我伸手整了整头发,然后要举起书挡雨,不料一只手抢先护在了我的头顶,接着一个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懵逼的抬头去看,陈立农低头看了我一眼,笑着推我去屋檐下,我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,说不出话来。
黑夜中他的眼睛比星星要闪烁,我忍不住说了一声,“你眼睛真好看。”
“谢谢夸奖,”陈立农笑着看了我一眼,“你也是。”
我们站在屋檐下看着细碎的雨连成线,在黑夜中摇曳着,打的轻柔的樱花瓣斜斜的落下。
如果没有接到那个电话,我可能,真的会在日本很开心的重新开始一个生活吧。
我不再记得一切,不记得我的故事,不记得我的生活,只记得那天日本东京的天很阴沉,整日都下着雷阵雨,接连不断的暴雨倾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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