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久别胜新欢,团聚的一家人热热闹闹,唯独这小儿子受伤回来,搅乱了热闹的气氛,惹得李氏打骂不得,忙叫人跑到他的房间里给他包扎。
第二日,晨光初映寒雪。
“圣旨到!大将军闻成岷接旨!”
这时,门外宫中宣旨的大臣,走步踉跄很是匆忙的跑来:
“闻将军,皇上有命,您无需多礼,还是快快听旨吧!”
“这?发生了什么?”闻成岷一头雾水。
“闻成岷听旨!昨天十万里急报,北疆蛮族又起霍乱,十方残部再一次侵略我大周边境,犯我大周子民,名闻成岷为此次征北大元帅!踏平蛮族!永诀此患!”
金龙绸布包裹着一方帅印,又一次递交在他手里。国事小家,闻成岷回过头来,略到苦涩的看着这个刚刚拼接回来的家。
“岷哥,去吧!这里有我!”
闻成岷点了点头,犀利的眼神,伴随着一身的杀伐之气,接过帅印大吼一声:“传我命令!三军整待,即刻出发!”
“将军事情紧急,老臣我先回禀圣上去了!祝将军此次征伐旗开得胜!”
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送别了传旨的同僚,闻成岷不敢耽分秒,在李氏妻子的宽衣下,着上一身威风凛凛的军甲,身被一把锁龙枪,纵身骑上早已在府门外等候多时的枣红马,军披随风飞扬,简单的嘱咐了下,正要驾马疾驰时,只见李氏突然跑回府中,又气喘吁吁的回来,手里拿着一朵红缨绒:
“夫君,我等你回来。”
“驾!”
马踏将军候,闻成岷扭过头来,目光直视前方,深怕自己回头看见一个落泪的妇人,忍不住抛弃这国家之责,从了那儿女情长。
“母亲...”
看着还未相聚两日就要忍受分离的母亲,长子和次女轮流安慰着她,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,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去。
“父亲..”
府门角落里,闻择雨躲在那里,默默地为他送别。
“出发!!”
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日夜操练的大周军队中,增添了许多陌生的面孔,这些都是新鲜的血液,闻成岷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他们,长枪枪指北方,台下万军嘶吼:
“必胜!!必胜!”
随着大周龙旗的扬起,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了。这一次大地将被染红,因为他接到的军令是彻底消灭来犯之地,只是这次点军点将,人数比往常少了一倍不止,闻成岷骑在马上,回首人海:“八万士卒,随我出征,根据情况北蛮此次来犯是四万蛮族,或许连年征战陛下的负担比较重吧...”
“将军!京城传来一书密信!”
“禀告将军,前方斥侯军截获敌军一封书信!”
行军第三天,龛城。
闻成岷观察着此次蛮族的行军路线,以及最终双方交战的地方,分析其中的利弊,思考着如何排兵布阵,突然,两位传信人单膝跪拜传报道。
“你先说!”
闻成岷低头在纸上写着,指着截获敌军书信的那名斥候说道。
“回禀将军!根据此次截获的蛮军书信得知,蛮军此次十方部落集结残部,共计人数一十八万!”
“什么?十八万?情报属实?你可知谎报军情是要被问斩的!”闻成岷手中的毛笔,在听到十八万时,停格了一秒随后继续书写着。
“回禀将军,千真万确,属下斥候营统领张迁愿已所有兄弟的性命担保!情报属实!”
“嗯知道了,你下去吧,继续打探!有新的情报立刻汇报给我!”
待这人走后,闻成岷看向那人:“说吧!京城什么事?”
“回将军,蜡密书信一封,属下不敢私自打开!”
“蜡密书信?嗯?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?”闻成岷放下手中毛笔,起身走到案台前,接过书信。
信中短短五个字,且字迹潦草,看样子写信的时候情况很是危险:
“可败不可胜!”
“可败不可胜?”闻成岷眉头紧皱,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:“到底是何意?又是何人?”
“本将军问你这封书信是谁叫你传达的?”
“回将军!那人头戴斗笠,一身黑袍,声音有意隐瞒,只说这封信务必交到将军手中!不过那人说将军看到书信自然会明白!”传信人单膝跪地说道。
“好了,我知道退下吧!”
闻成岷摆手令他退出,拿起书信,神色疑虑的端看了许久,忽然间恍然大悟,叫人送来榕液,一种特殊树脂制作的水液,轻轻滴在纸上,蜡密瞬间消失,一行行隐藏的字迹逐渐显现出来。
“.....”
久久无言,闻成岷握着手中的信,字迹他很认快了出来,那是恩人的笔迹,信中恩人说了这次阴谋的用意,再结合斥候打探的消息,闻成岷不禁失笑信中:
“若胜,切记不可回京,若拜,自死,家无忧.....”
京城老宰相的府邸,咳嗽连连装疯卖傻的老翁,一身脏破的单衣,在雪地里赤着脚疯疯傻傻的大笑着,三年前他装疯苟活到现在,如今历史即将重演,再得知闻成岷第二次出征北蛮,领军8万,这一刻他少有的蜷缩着身子,不疯也不笑,回到了房间里,着实吓坏了一众周显安排他身边的仆人,连忙争先恐后的跑出宰相府,往皇宫里跑去,争抢着把这消息告诉皇帝,邀功请赏,留下一个子女相继被害的孤寡老人,默默地闭上眼睛说道:“七年前汤家灭门的惨案,又要重演了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