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释完了之后,喻爷爷毫不犹豫地将那株草药嚼碎,继续煎他的药去了。
煎他最后的一次药去了。
一小时后,喻爷爷将那碗放在他眼前,见他乖乖喝了那碗药,才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上,安然地闭上了眼睛,甚至还没来得及跟这个世界道个别。
苏祁珏垂了垂眼,其实他一点感觉也没有,今天不是被绑走的那一天,没有那种似乎是要深入骨髓的酸痛,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病到底好了没有,但……还是信一次吧。
把老人扶上那张藤椅,好似老人只是在这里小睡了一会儿,还未起来,嘴角带着点解脱的笑意。
将锁解开,打开门后,除了还在昏睡中的喻沫浣和陪着她的竺谨阳,所有人都一窝蜂地涌了进来,在见到他身后的老人时,所有人都像明白了些什么,低着头,缄默不语。
等人全部都下来之后,顾语惜才问道:“喻爷爷他……”
“是你们想的那样,但是我们现在还不可以告诉喻沫浣,她跟她爷爷相依为命,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,还是瞒着她好。”
“瞒着沫沫什么啊?”竺谨阳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,显然还是不放心喻沫浣一个人在那儿待着,只是倚在门边看他们,“可以告诉我吗?”
苏祁珏犹豫了会儿,应下来:“好,但是你得保证你不会心软,不会告诉她。”
转回头看了眼喻沫浣醒了没,见她还是那样睡着,才道:“可以,你说吧。”
“喻爷爷为了救我……”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去,他相信竺谨阳已经懂了事情的经过。
竺谨阳有些愣住了,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可能性,叹了口气:“我尽量吧,但是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看着沫沫的可怜样儿说出去。”
苏祁珏没有让他一定保证,那样才让人不相信:“行,有你这个保证我也能放心些。”
此时的喻沫浣才醒了过来,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头,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,头上就传来一阵舒服的触感,耳边的竺谨阳的话。
“终于舍得起来了?”
刚睡醒的脑子有些发蒙,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:“我睡了多久?”
竺谨阳失笑,扶她下了床,才回答道:“您老还想睡个十天半个月?”
喻沫浣有些恼,刚穿好鞋子就直接跑了出去,看着房间外的一大群人,才想起之前的事。
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自家爷爷,有些奇怪,转头就问跟上来的竺谨阳:“小阳子,爷爷去哪了?”
竺谨阳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不自然,被喻沫浣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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