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重紫踏着雪前进,逐渐远离的房子里传出笑声与悲痛的嚎哭声。我紧跟着眼前的红色纸伞,想尽快远离他们。纸伞反射着透明的阳光,耀眼刺目,庭院依旧雪白一片,但天空已经放晴,微微的温暖熨着冻僵的肌肤。
雪已经停了,空气仍然冰冷而沉重。
有脚步声忽然靠近。我们一回头,只见峨正气喘吁吁地站在后面。
“太好了,总算赶上了!对不起,我爸爸没办法来送你们。”
“没关系,他不需要来送我们。”
看刚才的状况,峨雄想必不可能出来。但峨还是再度道谢,并在慎重地道歉后继续说道:“最后还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们,因为刚刚没机会说——是关于我爸爸的耳朵。被切下之后,仍继续接收声音的耳朵。”
重紫倏地眯起双眼。
“那个方法是我打电话问朋友问到的,也是他教我要特别保管好骷髅头。我告诉他,朝阿姨死后,我取下了骨头。然后他就说‘如果死者的怨念依旧存在,总有一天会开口唱歌,你只要等到那一天到来就可以报仇,你们三个人一定能再度欢笑’。跟他谈完没多久,我就得到了那只耳朵。”
“你朋友……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重紫询问的语气出奇地平静,峨也跟着压低声音。
——彷佛觉得不该用太过轻松的语气说出那个朋友的名字一样。
“重天”
我不禁瞪大眼睛,好像有人打我一拳那样开始晕眩,肚子跟着绞痛起来,疼痛从腹部的正中央蔓延扩散。我按压着肚腹,并看着眼前人物的背影。
“——————是你的哥哥。”
隐藏在红色纸伞下的人并没有答腔。
我听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、融雪崩解的声响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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