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何莉没能撑过去，他叫王振华别叫两个孩子过来，太晚了。
她自己拔下了输氧管，静静的等待着死亡。
呼吸越来越困难，何莉发出了几个声，握着王振华的手，眼里满满的不舍与歉意，在王振华印向额间的吻中闭上了眼，停止了呼吸。身边的机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。
对不起阿华，没能陪你走到白头…
对不起，没能陪两个孩子到真正的长大…
“我爱你…”
“我真的好爱你们…”
3月29日晚22：21分，她走了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多，王振华给王俊凯打了电话。
“小凯，你听爸爸说，你要坚强知道吗…你不能哭…鹿鹿也要坚强…”
“爸爸要告诉你们一件事…”
“妈妈她昨天晚上走了…”
王俊凯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着，眼中满是雾气，好像有什么走了，但他抓不住。
余白鹿听着电话里的话，再也忍不住，跌坐在沙发上，无神的望着前方，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爸爸现在在医院帮妈妈办理最后的手续，一会舅舅会上来带你们下去到篮球场那里去给妈妈上香，贴花，今天你要为妈妈守夜知道吗？妈妈的骨灰盒你要亲手抱到妈妈面前知道吗？小凯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没事，爸。”
王俊凯吸了吸鼻子，等王振华挂断电话，他看向了在沙发上的余白鹿，他红着眼，走过去，抱住她。
“鹿鹿…我没有妈妈了…小凯哥哥没有妈妈了…”
余白鹿回抱住王俊凯，他的哭声在她耳边，她抚摸着他的背，哭着安慰他，亦或者，安慰他们两个。
那天啊，王俊凯从家出来后一直没哭过，笑着和王振华一起招待着来的人，熟人，家人，陌生人。
他陪着他的妈妈，一直到火化成骨灰，亲手将她放入碑中，亲眼看着碑封闭，浑浑噩噩的跟着舅舅回到了家。
他去洗了澡，头发湿漉漉的出来，王振华还要处理何莉最后的事没在家，只有在沙发上带着泪痕睡着的那个小姑娘还在等待。
王俊凯蹲在小姑娘身边，轻轻的撩了撩余白鹿的头发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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