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和他们说过，放出来的，会是什么。
长白山剧烈震荡之后，所有人都没有惊讶，连带着原本死守着长白山的张家人。
其实里头有什么，他们也很清楚，无非是牺牲点东西去换他们认为的，更值得换取的一切罢了，只是有些人不知道，以为一切都是可以用之不尽，取之不竭。
地狱鬼火是假的，万奴王也没有从地底下爬出来，漫长的烟雾过后，重复的是放电影一般的情节，追魂索命的阴兵擦身而过，身后总跟着白色的没有生气的脸。
“我们是不是被骗了？”走到底部的汪家人突然发出灵魂质问，他们从头到尾，只知道长生，不知道长生究竟指的是什么。
“被骗了，那个活了三千年的婴儿是怎么回事，你别瞎说。”也有人坚守着自己的想法，只是同样，这一说法没办法证明。
“那个婴儿是假的，出来就死了。”反驳的声音从另一个地方出来，虽说音量不大，也算是动摇了一波军心。
“竟然能出来，就有可能。”
张起灵自己看着雕像，忘了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，上次来，好像是白玛死后，他第一次刻这个雕像时，他以为那是他人生最悲痛的时刻，尽管那个时候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悲痛从哪里来。
远方发生的事已经与他没有什么大的关系，他只是在思考唯一的不可控因素——吴邪，到底有没有变成远超他想象之外的模样。
和过去有太多不同，吴邪可不再是只会瑟瑟缩缩躲在他身后的模样，更多时候，吴邪更愿意冲在最前面，也实在可笑，他们两都是被拿来互相牵制的人物，都是双方博弈的产物。
吴邪丝毫不在乎汪家进入腹地这件事，毕竟这并不关系到他的问题，这些年的磨练下来，他已经不再盲目追求真相，只是因为个人因素，或者是纯粹不甘心和不能停。
“那边已经开始了。”第四人说道。
吴邪已经由怀疑变成了欣然接受第四人的信息，防人之心不可无，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还是要指望第四人的消息。
不过看张家这边按兵不动，鬼玺也没被人拿走，吴邪姑且认为这件事问题不算大，也就认真思考起别的问题——关于自己。
自己是齐羽的替身，用来迷惑其他人物的烟雾弹，可是，谁能推算出容貌这种东西，这样的可能性太低太难得，吴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人皮面具有没有可能从出生随着一个人的成长，最后融合为一个人身体的一部分，这个想法太稀奇古怪，吴邪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，他着实没发觉自己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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