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颢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？”
宿容朝着程颢冷声质问了一句，那程颢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正开始一点点变得苍老的中年男子。
“我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程颢的脸色淡然，直接轻描淡写得说道，“我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。”
程颢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，那种灿烂至极的笑容，声音也是平淡不已。
可这样子的他，却让我觉得十分可怕。
一个正常的人，怎么可能对伤人性命这种事情无动于衷呢？
“这……”张伯伯颤抖着双手指向了那个开始还盛气凌人的中年男人，“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？为什么他的身体里会有这么多人？”
宿容直接收回了手，我这才发现原来是宿容开始给张伯伯开了天眼，所以他能看得到这个中年男人身上零碎的魂魄。
“你现在知道了么？这些魂魄让他返老还童，但是……这些魂魄，也能让他很快死去。”
宿容指了指那个已经晕厥过去的中年男子，“人的身体里只能容纳下本身的魂魄，以魂养魂这种方法，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不会排斥。你们利用他们关心亲人的心思，肆意吸取他们的阳气……哼……这种手段，果然下作。”
“可我们并没有强迫他们啊。”程颢的声音依然平淡，“是他们想要，我们才提供了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你知不知道你在草菅人命？宿容，能动手就别哔哔……弄他！”我指了指程颢，显然气愤之极。
这种人，说是人渣都侮辱了人渣。
“好！”宿容手中的小镜子朝着程颢照了过去，那镜子虽然照在了程颢的身上，但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出现，竟然是一片空白。
我讷讷得看着程颢。
“你没有魂？”
宿容比我先说了一句，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既然没有魂魄，为什么身上会有活人的气息？”
“呵呵……也有鬼王大人就不知道的事情？”程颢的声音之中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意，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，这个程颢只怕早就已经认出来了宿容的身份，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说，一直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地极好。
除了他有信心能逃出宿容的掌控之外，没有其他原因。
我们一直小瞧了这个男人。
也或许应该说他是一个傀儡。
“我原本不想得罪您的，小人只是在这里做点儿小事儿。如果鬼王愿意放我一条生路的话……”
我终于明白了，为何我会觉得他的笑容很怪异。
因为他的笑容从头到尾都是一模一样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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