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说话，我，我带你回风都。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下意识拉起玄羽，沈千秋看着前世自己最信任的人此刻倒在自己面前，甚至都不敢问一句，既然是北国人，还为什么还要来风都拜他为师。
“算啦，”玄羽笑了笑，去抓沈千秋的左手，寒玄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“我从小……就听着你的事情长大的……死在你手里……算了……没……没什么遗憾了……”
“玄羽……”沈千秋蹲在他身边，握着玄羽不受控制抽搐着的手，突然想起前世，二人在击败魔教教主后，两人身上皆是血淋淋的一片，而四周，全部都是邪物的尸体。当时他朝着玄羽伸出手，想把跌坐在地上的弟子拉起来。
带血的剑映照着两张意气风发的面孔，两只沾满鲜血的手在风沙中紧紧相握。那个时候他对玄羽说，明日，跟着为师去接受这四海八荒的朝拜。
任凭沈千秋的仙法再源源不断地进入玄羽体内，也无法修补已经完全坏死的心脉，他看着玄羽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透明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是不是错的，就算玄羽在最后带走了炎冥，可是前世的那些事情也不一定会是他做的，可能一切都是自己因为紧张过度而产生的幻想，前世他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自己……
刚刚见到玄羽的时候，沈千秋都想好了，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，上一世他陪自己踏上了必死无疑的战场，这一世不过是想让他好过一些，但……但自己刚刚亲手把他杀了？
“沈千秋……沈千秋！”
锦瑟看着玄羽羽化而亡，而沈千秋就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背着他坐在地上，面对锦瑟的叫喊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沈千秋你……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锦瑟这次也被沈千秋吓怕了，本来觉得好不容易拿回神识，算是了却了一桩麻烦，可为什么沈千秋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死亡反应这么大？
“你让我静一静。”
沈千秋的声音哑哑的，他是真的想好好把前世今时的事情全连起来想一遍，他想找出哪怕玄羽一点点做的值得怀疑的地方，然而越想越觉得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，可能他也像上一世的锦瑟一样，明明一心一意为了自己好，但却被自己曲解其意，伤他至深……
“沈千秋……”
风都上神红着眼睛回头，却看见那符纸里的傀儡此刻正欲把自己和锦瑟围住，锦瑟没见过这些傀儡，下意识要往沈千秋身后躲。
沈千秋站起来，把锦瑟护在身后，为首的傀儡的白斗篷一处缓缓凸起了些许，碰了碰沈千秋的衣袖。
衣袖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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