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有华发！朕竟然有华发！”刘询坐回到梳妆台前窥镜，“朕正值壮年怎会有华发？”刘询把刚刚束好得头发撒下来，抓得乱糟糟的，“华发！华发！”
刘询看见了自己头上长了好几根白头发，他用手使劲去扯断那几根刺眼的白头发。
“是梦！不是！是真的！”之前刘询是在做梦，梦见了上辈子刚知道自己长白头发的情景，而在他做梦的同时，他梦游了，也在杜陵的宫室里坐在梳妆台前窥镜。刘询梦醒了，仍在梳妆台前窥镜，他出现了幻觉，他看见镜里的自己满头白发，面容苍老。
“朕老了，朕老了！”刘询扯着自己秀丽的长发，“朕老了！朕老了！”，刘询扯下一撮撮的头发，头发掉得满地都是。
“华发！华发……”刘询看着镜里的自己，刚一扯掉几根白头发，他又发现了几根，他不停地扯啊扯啊。
“次卿你这是做什么？”又是一个夜里，张彭祖不放心刘询一个人待在杜陵，就从悼园过来看看他情况如何。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刘询在疯狂地抓扯自己的头发。被扯断的长发粘了不少在他的肩上和身上，而地上的头发就更多了。
“朕老了！”刘询把玉梳紧紧地握在手里，他用力地握着，手上的青筋暴起。啪！刘询把玉梳给握断了，梳齿都扎入了手心，一点点鲜血从他手里滴下来，刘询不觉得痛，反将手里的玉梳越握越紧，直到他把玉梳给握碎了，变成了玉屑，刘询把手打开，一把玉屑全掉在地上。血液继续滴到地上，血液夹着玉屑，混成了玉糊。
“次卿！”张彭祖上前将刘询一把搂入怀中，“小镜儿！你怎么样了？”
“张兄，病已是不是老了？”刘询这段时间都像个小孩子一样，现在他突然改了称呼，断然是如今的自己当作了儿时的自己。
“怎么会呢？小镜儿，还很年轻。”张彭祖温柔的给他擦干眼泪。
“不是的，病已老了。病已长了白头发！”刘询把手抬起来给张彭祖看。
“怎么会呢？那不是白头发。小镜儿你看清楚，你手上的头发是红色的。”原来，刘询手里也有很多根被他自己扯断的头发，他右手手心的血还粘着几根。
“是吗？”刘询捧着自己断发的双手缩回去，抬到自己眼前，呆呆的看着。“嗯？”
“你看清楚。”张彭祖看着刘询雪白的脸颊。
“张兄，骗人！”刘询哇哇大哭。
“我没有，小镜儿你看清楚啊！”张彭祖轻声安慰他。
“哦！”刘询再次低头看着手上的断发。“张兄，真的是红色的！”刘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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