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诸右相萧远山也煽风点火,完全没有一丝方才自己的儿子作战时的紧张情绪,悠闲说道,“陛下,大昭向来礼仪之邦,此时也当尊重大齐习俗,方能不落个欺凌弱小之名。”
“荒谬!”崇光皇子反驳,“以习俗之名就能不遵守我大昭定下的规矩,父皇,开了这个先例,日后我大昭如何威慑诸国!”
唐浅已经快闪避不开。对方使用了晶石,速度已经并非常人。巨斧所到之处,一片破碎狼藉。一时闪避不及,发冠被斩开,长发散落。
寓意平安的百岁辫被从中斩断。
唐浅从军后,鲜少被逼到这样的绝路。
真正说服景帝的,是梅以瑾,“陛下,大昭固然以礼治邦,但无信无威,难以长治。大齐勇士已败,却不肯按照规则臣服,此已失礼。请陛下准许长宁侯应战,以正天威!”
“陛下,长宁侯素来用剑,请陛下准许!”唐浅隐约听见了楚陈的声音,然后是景帝的准奏。
“侯爷接剑!”楚陈将碎玉剑抛向唐浅。唐浅接过,用剑挡住了图纳的斧头。
来不及抽开的剑鞘立刻被巨斧震碎,裂开散落,清脆作响。
“贺兰。”唐浅念着那个人的名字,声音只有自己听得见。
更吸引人的,却是长宁侯手中纤细的长剑,在出鞘的那一瞬间,仿佛黑夜中感应到猎物的猛兽的眼睛,亮起幽蓝的光。
剑的长鸣声摩擦过巨斧,生生将巨斧弹开。
而那个方才还在躲闪的少年,此刻转做攻击。
同是晶石对阵,唐浅不再占下风。
碎玉不断砍向对方,唐浅甚至开始渐渐感觉不到胸骨被撞击的疼痛,动作恢复迅速,左手有在燃烧的感觉。
像极了那个时候,北境冰崖之下,妖龙利爪贯穿左臂的痛觉和狂热。
图纳的斧头重重落下,唐浅单手抵挡不住,换作左手执剑。
妖冶的红色图腾在接触碎玉的那一瞬间占据了唐浅的左手,此刻碎玉力当万钧,硬生生将巨斧砍碎。
随后的攻击,换作图纳招架不力。
巨斧被彻底斩碎,图纳无力倒地,唐浅的剑却没有停下。
招招狠辣,足以致命。
不再是那个平日里风度翩翩,总是礼让的少年。长宁侯手执长剑,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不是与贵族少年或是同僚比试切磋时的点到即止,而是仿佛被不知名的邪魔所蛊惑,那样嗜血而残忍。
“砍下去……”耳边诡异而熟悉的声音,却让唐浅愣住,停了下来。
偶尔她在交战时,也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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