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，皇上就更粘着凌虚了，可谓是夜夜同榻共眠，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相见。
单将军之女本以为皇上至少会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给她些宠幸，可是她万万没想到，这皇上连看一眼的时间都吝啬于给予她。
她本有心仪之人，听信了父亲的话，麻木了自己的心，咬咬牙狠狠心入了这紫禁城，以为会博得万千荣宠，没成想，她所得的，却是日日独守空房，清冷寂寞，唯有苦笑。
她这挂名皇后，着实没有存在感。
而此时，凌湘阁中，皇上搂着凌虚道，“你是不是也如那些上奏折子的大臣般，觉得我对那单将军之女残忍了些，其实……也不单是她，还有那些妃子。”
凌虚褪去压在他身上的君主的半边衣衫，“你倒是会说风凉话，既然觉得自己残忍，何不去给予她们一些宠爱？”
皇上吹灭烛火，皎洁的月光泄了进来，顺势搂紧身下人，“如果你不曾出现，我们也不曾相识，我倒可能是个宠爱妃子的皇帝。不过你已出现，我已沉沦，除了你，我不想再与他人有什么肌肤之亲了，就如，只有在你面前，我才会摒弃‘朕’这个自称一般。”
凌虚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。
够了，这便够了。
他还能贪婪地再要些什么吗？
紧接着，又是一室春光，搅动了一汪清泉。
这一生，不过是他为臣子，而所爱之人为君主罢了。
后来的许多年，他们都携手走过，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。凌虚自诩，除了龙椅的那位君主，他别无所求。
直到……
太医叹着气对他说，“陛下恐怕熬不过明日了。”
他的气息瞬间乱成一团，跌跌撞撞地闯入殿中，让里面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下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些，一步步，走到正躺在榻上的皇上身边，一如当年他刚入宫时怀着一颗还不通情爱的心那样。
他的胸口疼得厉害，颤抖着握住那双曾给予他温暖的手，望着那双曾柔如水润如玉的眼眸，张口说话的瞬间，终是忍不住哽咽，“陛下，你可能，时日不多了……”
榻上的人气息有些微弱，但还是尽力勾起嘴角，让自己与凌虚相握的手握得更紧些，“你这样是想让我去得更快些吗？”
“臣不敢……”
榻上的人咳了许久，缓过气来后，伸出左手抚上他的发丝，微声道，“我逗你的。你答应我，以后要好好活着，好吗？”
凌虚坚定地回道，“我绝不独活。”
榻上人只是轻轻笑着，眼角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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