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阴？”玄参眼露杀意，“不及你们凉人一半吧。”
月皎从未见过这样的玄参，他身上所展现的，才是真正杀手的气息。
“你说什么！”濡姬激动道，血及攻心，她重咳一声，“呵，霍夫人，这位侠士，你不是你们府上的府侍吧？”
她忽而改口叫霍夫人，月皎预感不妙。
“勾结外党，啧，生死相系，可谓不忠！你们大燕的女人，都是这样的朝三暮四的嘛？”
“那不知大凉的女人，都是哪般？”月皎冷冷反问，
濡姬模样狼狈，眼睛却忽而发亮，“这辈子，认定一个，就只爱一个。我们大凉，从不三妻四妾。”
“月皎同。”月皎大喊，“濡姬宫主如是说，月皎也如是做。月皎不如濡姬姑娘出生王室，不如濡姬姑娘尊优，却依将军一个，此生只爱一个。将军死，月皎死。将军生，月皎从。”
濡姬一愣。
“月皎故居曾有一句话，说给濡姬宫主听。”
“从今往后，我们，没有生离，只有死别。”
人生百苦，不过生离死别。免去了生离，渡去了相离，从今往后，能从我身边带走他的，只有死亡。
濡姬嘴角扬起，血迹随着上扬的唇角微动，“那霍将军呢？”
“霍夫人的情分深切，令人唏嘘。可是，霍将军呢？我们凉人讲究相爱，若只有你一人情深似海，又有何用？”濡姬不是不明道理之人，她此行只是为了追爱。
她原以为沈家二小姐与霍问渠相识不久，又是个傻子，理应很好打发，却没想到，这位霍夫人语出惊人，相貌不凡，一言一行，皆得她敬佩。可是，她也不能将就她自己。
月皎敛眸。
是啊，霍二哥，从未说过爱她……
她甚至没有自信回一句，霍将军，也爱我。
她自己愿意白头偕老，又有什么用呢？
“无差。”
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，内心似有什么在隐隐叫嚣。月皎猛地抬起头，看见他从人群后而来。
仍是肃律的黑紫色朝服，束得整齐的冠发，迎着微光，她的惊蛰，来了。
无差。
她朝着他笑，似在重复一遍，从今往后，我只有你。从今往后，只有生离，没有死别。
“霍将军！”濡姬瞧着他身后的骄子，眸光一深，那车轮下沉，显然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。
为什么，她没有察觉？十几个人都在那里，那气息，她竟一点都没察觉？
即便是内力隐息，也不可能到了如此地步！
“凉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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